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木质房梁,房梁上还挂着去年冬天腌制的腊肉,散着淡淡的咸香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的味道,混合着父亲身上特有的矿石气息,让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。“辰儿,你终于醒了!”一个沙哑而激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云辰转动眼珠,看到父亲云开山正坐在床边的板凳上,布满血丝的眼睛通红,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,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喜悦。父亲的衣服上还沾着不少灰尘和泥土,显然是一直守在床边,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。云开山伸出粗糙的大手,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云辰的额头,像是在确认他的体温是否正常。“感觉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胸口还疼不疼?”他一连串地问道,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。在云辰昏迷的这两天两夜里,云开山几乎没合过眼,他守在床边,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色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,无数次在心里祈祷,希望儿子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