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我们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,那是一场无声的、残忍的诀别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里面没有任何大哭大叫传来,只有一种令人心碎的沉默。 这种沉默,比任何哭喊都更能说明情况的严峻。 大约过了不到十分钟——这短暂的十分钟对他们而言必定如同炼狱——门开了。 陈建安几乎是半抱着眼神有些涣散的母亲走了出来。 他自己也像是被抽走了脊梁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一种极致的麻木和空洞。 “爸…爸让我们都进去…”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,却重重砸在每个人心上。 最后的时刻,到了。 老姑和三爷立刻上前,搀扶住陈婶。 小雯也强撑着站起来,我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。 我们几个人,脚步踉跄地走进了...